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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山十二景之兰汀遥舣
作者: admin 来源:admin 发布日期:2017-08-15 12:20 查看次数:

【彭山探幽】(十六)之:兰汀遥舣

明代欧阳廉的“彭山十二景”中,有“兰汀遥舣”一景。汀,指水边的小洲。兰汀,意为澧水岸边长满兰草的小洲。舣,指停船靠岸。作为景观的“遥舣”,应该是远远地看见停船靠岸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澧州古城在彭山的东而偏北方向,城与山隔水相望,相距十里之遥。每当夕阳西下,人们站在彭山之巅放眼东望,只见宽阔恬静的澧水河明亮如练,河两岸的沙洲芳草萋萋,城墙外的船码头就像编织在白绿相间彩带之上的一颗颗珍珠。此时,远行的航船挂着白帆逶迤归来,一艘又一艘地停靠在澧水岸边。如果你是一位诗人,远远地看见此情此景,未必不会生发出“兰汀遥舣”的咏叹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在诗人心中,涌现的或许还不只这三维时空的船舶停靠之所。他也许会面向东方,凝神思索,穿越“时空隧道”,看到几千年来澧州人的心灵栖息地。

产生这样的想法,并非空隙来风。清代黄碧川题澧阳书院的对联称:“故老说宋玉屈原,自六经以来,骚坛嗣响;大江历岷山沱水,挟九澧同去,学海朝宗。”朱贞白题澧浦楼的对联说:“八百里秋水洞庭,溯源此近;二千年美人香草,把笔谁来?”澧浦楼还有一幅不知道作者姓名的对联:“屈子不作,宋玉云亡,浩浩登楼人,高风谁嗣昔贤迹;彭山控前,岷江带后,泱泱大国楚,兹郡实称天下雄。”可见,澧州人有一个重要的传统,就是讲求心灵的安放。

        古代澧州人心灵安放的方式,就是树立偶像,并于春秋两季隆重地祭拜。回过头来看,这些偶像大致可分为三类人:贤官、忠臣、才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前面讲到的思王祠,就是纪念唐代好官澧州刺史李元则的。后来官至尚书的澧州人李如圭,在《颂彭山思王》的诗中赞李元则,“德在民心崇祀远,功施社稷荷封荣”。清代名臣陶澍,则称思王“贤王绩懋南方国,介弟符分宗子城”。这是州人所崇拜的贤官的典型代表。又,明代嘉靖年间,澧州人、礼部尚书刘瑞去世后,澧州还曾奉诏建忠清祠,让刘瑞“配享范文正公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澧州人偶像中最早也最多的,是忠臣,当然有些忠臣也是贤官。史称“屈原以忠见斥,隐沅、澧之乡”,而“披发行吟泽畔”,“皆书楚语,作楚声,纪楚地,名楚物”,故澧州人最早祭拜的偶像是屈原。早在汉代,澧水之滨的白沙洲(今蜚云塔附近)就建有“三闾大夫祠”,并于每年春、秋仲月两次致祭。至清代乾隆年间,仍然是“三闾大夫祠,春、秋二仲,搭棚江干,设位以祭”(《澧州志林》)。明代嘉靖甲午年(1534)兴建的忠清祠内,单设有“独醒堂”,“祀楚三闾大夫屈原,以宋玉配”(《澧纪》)。清代嘉庆己卯年(1819),澧州州守安佩莲又在蜚云塔东侧建“三贤祠”,供奉屈原、车胤、范仲淹(《直隶澧州志》)。“三贤”这个地名由此流传至今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最能集中反映澧州人心灵归属的,还是宋代人兴建的“澧州群贤堂”。若干年前,笔者有幸从《永乐大典方志辑佚》中阅读到一篇史料《澧州群贤堂记》,从中得知“澧州群贤堂”之端倪。

        《澧州群贤堂记》的作者,名叫刘子澄,祖籍江西吉安,出生于武陵桃源,为南宋嘉定四年(1211)的进士,初涉官场时担任“澧阳尉”(相当于今县武装部长)。《直隶澧州志》收录他的诗二首、文二篇,但《澧州群贤堂记》不在其列。

        文中记载,公元1212年左右,浙江宁波人、新任澧州州守林岳上任伊始,即倡议修建祠堂,供奉澧州先贤。通过遍搜正史和方志,认为有八位先贤值得进入祠堂享受供奉祭祀。这八人依次是:楚国丞相申鸣、楚国三闾大夫屈原、东晋吏部尚书车胤、东晋宜都内史周级和其侄子周该、晚唐著名诗人李群玉、北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、南宋著名诗人苏庠。这其中,申鸣、车胤、周级、周该、李群玉五人皆“澧产也,祠之宜”;而供奉屈原是因其“尝游澧作《九歌》”,供奉范仲淹是因“我朝文正范公仲淹,尝读书安乡”,供奉苏庠是因其为“寓澧者也”。八位先贤的人选确定后,“乃濒龙潭,筑室绘像,而识名氏,命澧尉刘子澄董役焉。既成,复俾为记,子澄不敢辞也” 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子澄在《记》中简述了八位先贤的事迹。他认为八贤可分为三种类型:其一为“殉忠”者。“申公(申鸣)相楚,诛白胜,以父死贼,故自杀;灵均(屈原)不忍去宗国,尸谏而后已;尚书(车胤)忤会稽王公子被害;该(周该)奉叔父命,约譙王举义,见杀于道,将内史(周级)僅免,然抱志以没”。所以这五人均列为“殉忠”者。其二为“肥遁”者。“李(李群玉)、苏(苏庠)二公,则又诗人,云不愿仕,或仕辄弃去。”他们是孔子所谓“邦有道则仕,邦无道则卷而怀之”的智者,系品行高洁之士。其三为“志斯世者”。在八贤中,这类人唯有范仲淹。在作者看来,范公是忧国忧民、殚精奉献、功勋卓著的士大夫楷模。作者认为,八贤的精神价值尤其值得澧州人传承与弘扬。他们或“舍生取义”,或“出身许国”,或“独善其身”、“芥视轩冕”、“类蝉脱于溷浊”,都是“得全其天者”,也就是其精神品质会与天地长存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为让人们永远祭奠澧州八贤,刘子澄还给每人写了一首祭词,“作歌以备迎送”。今天读这些祭词,不仅可以看出宋代人对于澧州八贤的尊崇之忱,也可以让人进一步了解八贤精神品质的力量所在。其歌曰:

主辱兮忘家,国安兮亲宁。奈何有躯兮而焉自形,宁陨绝兮无生。望苍穹兮痛彻,君精诚兮为列星。

蕙肴兮椒浆,历芳兮荐君堂。君不来兮予愁,渺贝宫兮谁留?高丘之人兮,为君够婷姤。

聊澧浦兮逍遥,熠耀兮高明。读经兮漱芳,仕不辰兮经以不信。蹇道直兮难行。人心险兮剑戟,公归来兮故乡。

阴凝阳兮血塗野,臣力微兮肝胆怒。睨堦庭兮激诸子,往间道兮戴盟主。陈志诚兮冠期举,事危就兮天弗假。天高兮苍苍,君奈何兮归来双。

兰之江兮有洲,环渚兮兰幽。胡独微台阁,留不归兮焉求?詠歌兮卒岁,名与兮江流。

酌水兮澧清,酹月兮洞庭。公读书兮湖上堂,波涛兮胸中甲兵。浩然兮长在,烟水兮茫茫。

鹤书贲兮林丘,假截经兮予羞。曳杖兮长歌,清风宾兮明月友。云山兮未改,羌何日兮公游?

        八个人,七首祭歌,依次唱祭申鸣、屈原、车胤、周该与周级、李群玉、范仲淹、苏庠。他们不仅是宋代人崇拜的澧州八贤,也是今天澧州人的荣耀,是澧州传统精神的典型代表,是澧水文化精髓的集中体现。

澧州八贤的精神,不仅影响了近千年来的澧州民风,也影响了在涔阳古道上来来往往的无数文人墨客。

        纵观历史,在澧州这块地方还是屈原的影响最大。如南朝梁刘孝标有“羞学沧浪水,濯足复濯缨”;唐代刘禹锡有“宁知楚客思公子,北望长吟澧有兰”、李德裕有“兰桡思无限,为感濯缨歌”、皇甫冉有“澧浦饶芳草,沧浪有钓舟”;宋代寇准有“悲风飒飒起长洲,独吊灵均恨莫收”、欧阳修有“宿莽湘累怨,幽兰楚俗谣”、苏辙有“澧上春兰早,犹堪吊屈生”、滕宗谅有“帝子有灵能鼓瑟,凄然依旧伤情,微闻兰芷动芳馨”、李纲有“楚客经行处,依然兰芷香”;元代朱唏颜有“澧兰沅芷曾亲撷,返醒魂,犹带骚香”、丁鹤年有“挂席正思遗珮浦,推篷已过濯缨亭”、塔不歹有“兰浦香涛接澧湘,渔舟数叶泛沧浪”;明代钱谦益有“日夕汀洲聊骋望,澧兰沅芷正相思”、王阳明有“临流欲写猗兰意,江北江南无限情”、何景明有“白苹悲楚客,斑竹怨湘君。宋玉哀师意,空传《九辩》文”、汤显祖有“汉西门上月华流,澧浦湘君玉佩游”、袁中道有“滋兰种蕙名同馥,漏石分沙德似清”、何乔新有“欲起灵均歌《九辩》,澧兰沅芷不胜愁”、方逢时有“闲情欲和沧浪曲,澧芷香兰尽可哀”、钱亮诗有“惟有沧浪渔父在,水云深处放扁舟”;清代黄遵宪有“澧兰沅芷无穷竟,况复哀时重自伤”、陶澍有“濯缨吾有意,随处是沧浪”、“我欲呼渔父,从之鼓枻论”、徐炘有“静里光阴存太古,风前兰芷吐清芬”、吴恩元有“读罢离骚幽思生,澧兰沅芷倍关情”、艾作模有“沅芷澧兰香未歇,遥思公子带云归”、梁运开有“沅芷澧兰吟未已,至今人尽仰遗芳”、孙星衍有“扣舷大啸呼灵均,酌以椒桂香温黁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宋代以后,范仲淹在澧州的影响日益扩大,引起不少仁人志士驻足。宋代刘子澄《范文正公读书台》诗中有“军中但歌范,谁识旧陶朱?大贤方穷时,隐忧在江湖”。明代陈凤梧《题文正书院》诗中有“一代藏修真得地,百年山水共争光。先忧后乐明公志,仰止平生未可忘”;刘崇文诗中有“南宫北斗无消息,苦忆希文廊庙忧”;夏时可诗中有“此方曾有吴中士,文正书堂迹尚存”。清代黄道让《范文正公洗墨池》诗中有“泽在人心碑在口,文章事业两山斗。遗墨不知何人收,旧池空为澧人有。于今观水水犹黑,八百年来不收色。恨我不作当时鱼,摇尾来吞先生墨”。韩崶《游范文正公洗墨池》诗中有“读书十年为世用,济世有道宁荒芜。先忧后乐志天下,岂必弄墨衫袖乌”!陶澍《澧州范文正公洗墨池》诗中有“古波盈盈石子黑,犹作砚池风雨色。八百年来迹不湮,小范老子曾洗墨。丈夫意气无近名,廊庙未易江湖情。想当四片画粥日,岂止弄笔称书生”!他还为澧阳书院题联:“台接囊萤,如车武子方称学者;池临洗墨,看范希文何等秀才!”此后,澧阳书院山长黄碧川、李瀚昌亦先后为书院题联:“不食民一饭,不爱民一钱,乃吴隐子为太守;先天下而忧,后天下而乐,是范文正作秀才。”“范希文是此地秀才,谁为后起?胡安定亦方州博士,敢薄闲曹!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除了屈子和范公,对其他六位先贤,士人们亦多有称颂。唐代方干《过李群玉故居》诗中,有“讦直上书难遇主,衔冤下世未成翁。琴樽剑鹤谁将去?惟锁山斋一树风”;周朴《吊李群玉》的诗,亦称“群玉才名冠李唐,投诗换得校书郎。吟魂醉魄知何处,空有幽兰隔岸香”。宋代楼钥《送张子宓分教澧阳》诗中,有“忠似申鸣著,学有车公优”,“读书记群玉,採药思浮邱”;朱复之《过苏养直(即苏庠)旧居》诗有“诗人已化罗浮鹤,相未千年未一归。属玉不知人世换,双双长占后湖飞”。元代王冕《水竹居》诗中,有“慷慨不同时俗辈,清高多读古人书”。明代王在晋《李群玉读书处》诗中,有“暮云春树带芳洲,三百成诗水竹幽”;张文光《送斗初李公煒分守澧州》诗中有“澧水自来仙窟宅,萤台桂馆任从容”。清代马宗良《访李文山故居》诗中,有“玉白诗传三百首,花红人杳一千年”;刘鹤鸣《秋日澧州怀古》诗中有“萤火犹明秋雨夜,鱼灯曾伴校书人”;刘启宇《澧阳重修文星阁纪成》诗中有“墨采近腾挥翰沼,萤光迥映读书台”;朱国挺《白公城》诗中有“台榭丘墟唯赤垒,兴亡同辙问申鸣”;魏湘《周该》诗中有“义烈冠千古,忠贞在此身。天门山不朽,侠骨共嶙峋”;田金楠《三凰山》诗中有“囊萤洗墨同尘土,吊古荒凉路几叉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八贤堂中的供奉的先贤,其实文人士子吟唱纪念的澧州先贤还有很多,其中最为特别者是宋玉。唐代李白在《感遇》诗中说:“宋玉事楚王,立身本高洁。巫山赋彩云,郢路歌白雪。举国莫能和,巴人皆卷舌。一惑登徒言,恩情遂中绝。”杜甫在《咏怀古迹》诗中说:“摇落深知宋玉悲,风流儒雅亦吾师。”李商隐在《宋玉》诗中说:“何事荆台百万家,惟教宋玉擅才华。”宋代范成大在《宋玉宅》诗中说:“悲秋人去语难工,摇落空山草木风。”明清两朝,亦有很多人在宋玉墓前凭吊。

        澧州人心灵安放的处所,千门万户,不可一言以蔽之。今天,人们常常困惑:世情噪噪,魂系何处?但有此念,想一想申鸣的“讨贼酬忠,杀身全孝”,想一想屈原的“上下求索,忠贞不二”,想一想车胤的“为人公正,不畏强权”,想一想李群玉的“放怀丘壑,吟咏性情”,想一想周该周级的“兴亡有责,忠直刚烈”,想一想范仲淹的“先忧后乐,宠辱不惊”,想一想苏庠的“才比青莲,高风亮节”,想一想宋玉的“风流儒雅,登高能赋”,等等,我们或许能得到某些颖悟,找到一些心灵的寄托?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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